我看了一下手机,09:27。
我算是做完了试卷。但是我没检查。最后一次考试就这样。
刘教授在考前说了,怕挂的跟她说一声。
如果我过几天担心挂的话,还可以跟她说一声。
全部内容我都是随便写的。我没什么好的状态。
不知道多少天了。今天又是五点多醒来了,然后一直都没有睡着。
我比谁都清楚,我的焦虑症十分严重,抑郁情绪三年后又重新回来。尽管我表现得很平和。
我不想提前走,想好好坐下去。
以后都没有机会在这个教室的了,三四年来好多次考试都在这个位置上。
旁边的MM是慧慧,我还记得大一考近现代史时提前交卷把作弊的资料留给了她。
我开始拿出那张多出来的草稿纸,开始写一些话。
我极力想写一些看起来心平气和的话,我不想多愁善感,矫揉造作。
回了一次家,去了一个不算太远的地方。
回到广州,好几个人问我是不是又去了西藏。
我没有解释,只是说随便走走,散心。
我们开着车,去往偏远的地方,几百公里的路程,总是嫌车太慢。
我坐在后排没有说话。
在一个小镇饭馆停留,我一个人在陌生的街道游荡,一个人去荒野行走,孤寂没有尽头。
其实我知道,如果我真的烦躁,去到哪里都只会是暂时忘却。
回来了,依然没有解决。
在车上的时候,看着路边延绵不绝的稻田,想起了高中有一次回家,一个人坐在车窗边吹口琴的场景。
口琴坏了,但是我依然像以前一样放在包里。
高速路旁边的稻田金黄一片。我看了一眼,不愿多想。
口琴一直没有去买新的。第四把。
我已经没有兴致去吹口琴,我一直想好好去学。
想想以前吹口琴嘴唇被割伤后傻笑的样子。
那一份年少的纯真不复拥有。
回家父母跟我提起过工作的事情。我不想多说。
当他们说有关系帮我去某某单位时,我想都没想便拒绝了。我不想,我不适合。
我突然害怕过问我的一切。
也许我习惯了他们这七八年来的放任自流,多少年来不多过问我的学习,不干涉我的大学生活。
我很感谢他们给了我很多自由,只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无约束的生活。
一丁点的关心我都十分介意。
这么多年,我还是如此倔强。
或许我偏执,我一意孤行,我不懂思量,我任性。
原本说去一次教堂,我只是想听听圣诗,看看做礼拜是什么样的场景。
我以为那可以让我平和。
我终究还是没有去,我还没有勇气去接受信仰。
我也没有进去寺庙。反而我在中午停车休息的时候,去了一座红军纪念馆。
信仰的东西困扰我很久。
我无从解脱。
我笑自己卑鄙到了用信仰做借口来转移所有的烦恼。
在西藏买的天珠不小心摔碎了。
那是我跟店主闲聊的时候,自己设计然后请她串好的。
我一直带在身边。
抱歉,我把你当作了信仰。
在昏黄灯光的小巷,S送了我一串天珠。
跟碎了的那串天珠相隔正好整整一年。
我很欣喜。
但是我居然没什么太合适的表情,好吧,我承认我是闷骚了。
第一反应问真的假的。我还忘了说谢谢。
我不是把它戴在手上就是放在随身的包里。希望如她所说,这可以保平安的。
其实我